放假的日子不用工作,人變得懶洋洋,感覺也似乎遲鈍起來。
是日受監製之邀,到灣仔吃飯,再到她家與其女兒玩耍;然後,隨便在灣仔亂逛了一回。
要數我最喜歡的地區,灣仔排第二 (第一是西環,沒法,在那裏過了最精彩的兩年);因為有很多不起眼但有趣的東西,只是近年這些有趣的,要不變得愈來愈起眼了,然後就變得不有趣;要不就被拆卸,或是消失。
其中一個我喜歡的,是坐落於聯發街的《陳不二》。《陳不二》裏面總有些有趣的東西,都是店主和其友人從不知在那裏收集回來的物品,任知音人選購;當年在灣仔工作時,幾乎每個lunch time我都會往《陳不二》鑽,去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寶藏,光看看已經教人樂上半天;後來雖不再在灣仔工作,但每次來到灣仔,拜訪《陳不二》就成了指定動作。在《陳不二》耐心逛逛,不難買到有趣的東西:一個斷了左手手指公的木偶、三對耳環、一個碎花小袋子、一個民族大袋子、壞掉的旋轉叮噹、缺了一隻的「三王」(聖經故事裏的)、芭蕾舞蹈員形狀的飾物架,還有無數的貼紙等小物。
既然來灣仔總要到此一遊,今天也不例外;甫進店,發現正掛著大字標題「所有貨品照價八折」,還有兩個小字寫著:「最後28天」。甚麼?最後廿八天?這家我鐘愛的小店,在我生活裏出現了六年的小店,怎麼忽然就要消失了?
不過那時候,我倒沒有想過這些問題;我盡力的,繼續在《陳不二》作最後的尋寶。而且今天有八折,機不可失 - 我買下了一個一直想要買,但嫌貴的掛牆鐘,還找到一個曾經相識但好久不見的 musical toy nursery。我幾乎要買下他的俄羅斯娃娃、神秘禮物、隔熱手套....等等回家,只是一想起斗室的空間實在太有限,只忍手沒有買下來。
臨走時,問了店主 - 一位約三十多歲的女孩子,結業的原因;她只是淡淡說了句,是自己要結業的,與租金沒甚麼關係;也許是私人原因,也沒有追問;當時也沒有甚麼可惜之感,天下無不散之筳席吧。
然而,寫著寫著,才想起:沒了《陳不二》,還有那家店子可讓我如此自在地尋覓屬於我的寶藏,而又能為我帶來如此大的滿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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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特價,早就預定了《黑色四十八樓》的劇票。
近年以喜劇作招徠的話劇/劇場愈來愈多,但做得好的人卻少;因為若是一套純粹的鬧劇,笑位一定要夠多,寫的人要想到一些絕世好橋驚世錯摸,導的人要懂得掌握觀眾的情緒,演的人更要肯拋個身出來做個醜化了的自己;一旦拋得不夠徹底,就很難讓觀眾笑得徹底。想要笑中有淚,但又不淪落至牽強、老套,以上各單位人士功力要再深一些才可以。喜劇要做得好,其實比正劇更難。近期最好的鬧劇是《頭注香》,讓人笑得很滿足;笑中有淚的,《破地獄與白菊花》也不錯,不過太公最愛的還是異人的《二人前、二人後》。
今次進場,因為知道有盧智燊;盧智燊是一位很出色的喜劇演員,甫出場,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喜劇性;有他,劇情再差都有譜。不過,《黑色四十八樓》卻出現了預料中最差的情況;係,係幾好笑,但故事太牽強,情節太平淡;笑料是老港產片式的 (只有王耀祖的一些帶有黑色幽默的對白還可以)對白有點老套,故事似乎想講一些道理,但太隱晦;同劇除了廖淑芬和盧智燊,其餘演員皆「拋個身拋得不夠徹底」。觀眾看罷,可以開心,但不滿足。
回家的路上,不斷在想,為甚麼在話劇/劇場的世界裏,喜/鬧劇有泛濫的趨勢?是否因為詹瑞文,證明了攪笑有市場?香港人也許還是膚淺的,不要想太多,笑就可以了。還是平時想得太多,思考太複雜,閒暇就更需要笑來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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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忽發奇想:其實由董建華開始,香港出現無能的政府,其實是那些共產黨的陰謀:香港政府愈無能,愈能突顯中央政府的英明,以及其對香港「協助」的偉大;香港人,於是對中央政府的認同愈來愈大;加上不斷以奧運、航天科技等等「光榮」的糖衣包裝;讓香港人在不知不覺間,對那個獨裁專制的狗共政府的認同愈來愈深;這是一種慢性的洗腦。是以,我不反對時事節目主持批評政府,但討厭她動輒就指香港政府應該找北京協助;這種說法,才是那個專制政權的洗腦工程,最大的幫兇。
當年我們對「國歌」恨之入骨 (那是那個於1989年鎮壓學生的專制政權的產物),眼見今天的小學生唱得那麼的隨口自然;然後,我看到在生活中,能讓給予我們滿足的各種物事漸漸地消失;我們愈來愈沉溺在笑聲中,愈來愈重視錢,我們的生活愈來愈變得漫無目的,我們傳媒和各方政客的矛頭也愈來愈變得漫無目標。這個洗腦工程,似乎注定成功。香港是沒救了。除非,我們能醒醒。
中華民族的最後一片未受土共污染的淨土,是台灣,希望台灣人能夠好好堅持,不要讓馬政府放那些共匪進去大肆污染;「勿通匪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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