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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16 January 2010

今天

今天, 起了個大早; 前往立法會, 由上午九點,逗留至下午四點半;在現像,坐坐站站,與各方友好聊著談著, 叫著激昂的口號,懷著希望的心,仍是很平靜的;然而,當回到公司, 看電視直播, 通過撥款、警察清場,體內的血,不自覺地沸騰起來。

忽然間,很多思緒倏地湧上來; 憤怒, 無奈, 悲哀, 難過...完成了節目, 我一言不發地瞪著電視; 同事們感受到我的怒氣, 臨走時, 不忘叮囑我要冷靜

又教人怎能冷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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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想來, 我不是因為高鐵撥款的通過而憤怒; 高鐵撥款的通過,其實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所謂的希望也只是心存僥倖; 真正觸動我神經的, 是以下兩幕。

1. 在投票前的總結時段, 民建聯的劉江華, 竟謂"通過撥款是主流民意", 而反對的只屬"其他意見";今天在立法會外,反對撥款的一端, 中午時份, 少說也有幾千人, 群情洶湧;支持的一邊,在那一百呎左右的示威區內, 只寥寥站了十數人圍邊, 中間是空洞的,後面那排也只有一字排開的十人,而且個個表情落漠, 萬分不情願的樣子,這幾十人是主流民意?還是劉議員只聽到阿爺和地產商的意思,將之當成"主流"了?


(這是支持撥款的一端; 零落之餘, 個個貌似參加與喪禮多過參與示威)


2.會議結束後,局長鄭汝樺欲乘其專車離開立法會,卻被要求對話的示威者欄路而被逼停在路中央;電視畫面一邊是欄路的示威者一個一個的被枱走,另一邊,是鄭汝樺坐在車上,面露一副冷漠而帶點厭惡的神色;她這是一個甚麼的"問責官員"?這麼大的一項基建,這麼大的一筆撥款,妳本有責任做好諮詢;妳以往做得不足,現在有一幫關心社會的年青人送上門,希望向妳表達意見,妳卻面露不屑,著警察把這些年青人像欄路犬般一個個的枱走,這和古裝片裏的貪官污吏,所作的有何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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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我一言不發地站著;遇上這等pk的政府和政客, 我本覺是徹頭徹尾的絕望, 其實不然。

令我感動的, 是今天遇上的每一位;不論是認識的,或是不認識的,光坐在場內,已感受到大家一起, 想要爭取一個更好的香港,的一個共同信念;而且當中很多的年青人, 比我年輕很多的人,頓然覺得,香港有救。

但令我有希望的不止是比我年輕的,還有他;他是一位,我相識了不久的70後朋友;本來上週問他對包圍立法會的看法,他還是比較保守的,覺得作用有限,而且怕會引起反效果;連著問了幾位70後的看法,竟也不謀而合;他們的無力感, 有點感染了我;我也覺得自己老了?也有點憂心: 我一直以來的座右銘: "唔試過又點知一定唔得?!"十年後的我,會把它忘掉嗎?

但昨天,突然收到他的msn message, 說他今天也想來立法會, 支持一下80後;哇!! 雖然當時我正在忙得一團糟,但實在是開心的不得了!當天的疑慮一下子掃清,人也提起勁來;有鑑於近日睡眠不足,為確保自己能準時起床,連忙相約一個久未見面的熱血兼之前去足咁多場包圍立法會的識途老馬舊同事同行....(豈料, 這傢伙倒自己遲到了 .V.)

k, 謝謝你, 你讓我重拾了希望; 除了對未來的希望,還有對自己的希望; 就算十年後的我,不像八年前的自己, 會聯群結黨漏夜趕稿,然後把大字報貼滿一地,傾盡全力與赤化的學生會候選內閣抗衡;但至少,若遇不平之事,能像你今天,專程而至,作些記錄,而非躲於家中自怨自艾地灰心絕望。

我也希望,比我年長的朋友們,也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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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透過大學時代的宿舍senior tutor,認識了學運老鬼M; 她這位70後, 談起社運,仍然起勁;對身邊的一切happenings, 仍是多麼的敏感和雀躍;甫聽到我當年是住何東的,劈頭就是一句:「哇,唯一一個有社會意識的何東妹!」

也許是讚美,可我倒不願這一句成真。我希望,何東姑娘,不,應是整個港大的師弟師妹們,都能多有社會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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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忽然收到Leo的電話,謂對這結果,感到難過,有想再出去圍城的意思;被他說得蠢蠢欲動 - 對,我其實仍然不太能冷靜下來;但人已身在荃灣了,我能戰勝我自己體內的懶蟲嗎? (啊,但願我當初搬進了西環, 阿門!)

(@00:31: 唔得喇, 我之後單單坐響梳化, 睇一個鐘新聞, 已經恰著咗四次; 可能, 咁漫長既抗爭, 對於呢個禮拜total訓得25個鐘都冇既我黎講, 實在有d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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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omments:

Anonymous eatcheap said...

做人最緊要係問心無愧, 次之, 無悔.

當劫難不可避免, 起碼已盡己力, 非戰之罪,

無愧無悔

共勉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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